,却仍抵挡不住那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困意,茶灰色瞳珠涣散朦胧藏入半阖的眼帘,不出片刻又悠然回落,却坚持不到几秒再次失意地朝上翻去。
眼睛眨动的频率渐缓,像是身体不再分配力气在这种无用的动作上,眼皮滞在半空,余那呆滞的瞳珠上下翻动着,意识的抽离让眼球左右游移的权利都没有,只得垂直遁入眼帘,底下那抹白留存的时间越发冗长,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清浅。
感受到臂膀所负担的重量愈发沉重,人儿虚弱的手臂此时不过是靠着重力挂在男人脖颈,连指尖都是放松自然弯曲的。
人儿的脖颈从僵直缓缓变得疲软,一点一点向下坠去,瞳仁遁入眼皮良久不见回落,颤动的眼睫定格在那低垂的弧度,人儿昏聩柔和的侧脸就垂在男人眼前,未黏合的眼缝内细嫩奶色清晰可见。
霍戴邶强行忍着心头的悸动和对人儿烫伤的担忧,勾着唇角眯着眼望向常老板,“这也是常老板给我准备的礼物吗?”
揽着苏以颜的身子双腿朝上颠了颠,猝不及防地打破人儿坐姿的平衡,还未完全昏睡过去的人儿被惊醒,“啊——”短促的一声轻呼,人儿下意识地揽紧了男人的脖颈,眼皮撩起,瞳孔瞪大回落,似还未从恍惚状态中缓过来,茶灰色的纯粹眸子慌乱地在眼眶内震颤着,唇瓣微开,一副受了惊吓的无措模样,腹部突如其来的一阵痉挛让人儿不得不用手抵着。
这一声惊呼惹得苏青竹偏头朝人儿看去,那略感熟悉的眉眼让女人一阵恍惚。
女人顿住的视线引起了霍戴邶的注意,将怀里的人又颠近了些,稍显不悦地看着苏青竹,“怎么,竹姐莫不是也看上了?这可如何是好,人总不能拆成两半玩吧。”
苏青竹收回视线,摇头浅笑,“不过是惊讶于苏先生的眉眼与我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罢了,霍少帅大可放心,我对这种事并无兴趣,也没有抢少帅人的想法,少帅玩得开心便是。”
霍戴邶将目光从苏青竹身上收回来,“至于常老板这个惊喜,我很满意。”
苏以颜缓和下来后再度萎靡,因惊吓而微僵挺立的背脊渐渐塌软,霍戴邶的脖颈甚至能感受到人儿手臂那变得软糯松弛的嫩肉,眼帘无力半耷,那若有似无的熏香萦绕在鼻尖,虽说人儿此时面上呆愣迷离,可抵着胃的那只手却没松半分力道。
“呃呜……”人儿的口中发出了隐忍后极其细微的一声呜咽,眉间缓缓蹙起,渗出细密冷汗,而男人的脸色越发深沉,腿间逐渐紧绷。
常老板勾起唇看着这一幕,似乎对苏以颜挑起男人欲望的表现相当满意,摩挲着手中的腕带,将其丢在身侧的茶几上。
而苏青竹的目光定在了他置于桌上那块已经磨损严重的布条,若有所思。
苏以颜的神智已然不清,混沌的识海波涛汹涌搅得他茶灰色的瞳仁浮浮沉沉。霍戴邶的腿动了动,人儿无力软垂的双腿随着男人的动作前后晃荡着,脖颈几乎要支撑不住那沉重的脑袋朝后仰去。
霍戴邶心底一沉,不行,他快撑不住了,得找个借口把人带走。
盯着苏以颜恍惚愣神的脸不过几息,仿佛要透过那双茶灰色瞳仁望向人儿的内心,告诉他这并非本意,可神智接近崩溃的苏以颜怎能接收得了。
大掌扣上苏以颜的后脑,眼睛一眯,缓缓按下,仰头用唇瓣蹭上人儿的耳廓,轻轻衔起泛红微热的耳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抱歉,但令人失望的是人儿没有给予任何回馈,迷蒙着眼,眸光失焦发直,显然没有了思考能力。
扣着人儿的头覆唇吻上,在人精面前自是无法浅尝即止,索性由着自身轻柔撬开人儿的贝齿,勾起那瘫软无力的小舌,仅在舌尖勾缠拨弄,将人儿嘴里新泌的涎水尽数卷入喉中。
两人的互动几乎被苏以颜的身子挡了个结实,以苏青竹和常老板的角度只能看见霍戴邶毫不在意场合地发泄着欲望,全然不顾苏以颜的处境和尊严。
常老板收回视线,转着茶盏,一次性用品啊,用过的东西可就不值钱了,留着,也是浪费。
男人将苏以颜的唇吮得微红,口中水分与空气被掠夺,人儿的呼吸清浅,加上熏香与那一口茶的配合,人儿的眼珠缓缓翻到了顶部,眼帘虽未完全闭合,但此时是低头的动作,以霍戴邶的角度能清楚的看见人儿低垂长睫后的那一缕白缝。
人儿的脖颈彻底失去支撑力,脱力地往下沉,舌肉下压直接抵上了霍戴邶的舌尖,让男人不禁呼吸一顿,为了稳住苏以颜的脑袋,男人只得伸出一只手扬起人儿的下巴。
苏以颜仿佛被抽筋拔骨了般浑身瘫软如烂泥,原本微蜷着的身子渐渐舒展松弛,死死摁着胃部的手随着主人意识的脱离而松弛无力,堪堪搭放在腹部。
霍戴邶松开苏以颜的唇时,人儿基本上已经坠入熏香为他编织的网内,意识被拖拽至无底深渊。
托着人儿绵软的身体颠动几下,那脊柱便支撑不住了靠着霍戴邶瘫倒往下溜,头颅在脖颈周边滚动一圈拉出长弧仰吊在半空,人儿的唇瓣因头颅后仰扯得更大,滑腻